当然，若要完全确定为自杀，还要等待尸检结果。
我又看了一眼吊在上面的牛总，那张死不瞑目的面孔，又换了另外一种表情，充满了痛苦与内疚——这是专门给我看的表情吗？
心头猛烈震动了一下，眼眶立刻湿润了。好久没动过这种恻隐之心了。难道因为我最近脾气太差，总是让他当众被我羞辱？
对不起！该说对不起该内疚自责的是我啊！
作为天空集团亚太区的总裁，牛总可谓位高权重，其办公室的豪华程度，在公司内仅次于我，落地窗一眼就能俯瞰半个上海，黄浦江与外滩匍匐在他脚下，房间里各种摆设都很讲究，尤其是中心的大办公桌——据说专门从台湾请风水大师来指点的，这方面他远比我讲究得多。
可笑的是风水最佳的办公桌，却成为牛总上吊送命之地。物极必反否极泰来，既然风水如此之好，用作千年龙穴岂不更美？
我忍住难受，不让泪水冲破防线，转头不想再见死去的牛总，却看到大办公室的角落，有个穿着套装的女秘书正在接受警察询问。
女秘书照例很年轻，高挑个子身材还不错，长发按照职业标准绾起，手里捧着一堆文件，可裙下双腿颤抖，大概头一回被警察问话。
不过，记得上周我来这个办公室时，牛总的秘书是另一个女孩，怎么一眨眼就换新人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