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以为驰俊侯进言不妥。”柳宓也站了出来,“如今新朝廷虽不接受之前的议定,但是若是继续破坏真颂内部的情势,即便这个朝廷没有了,下一个一样立不住脚,这样无休止的乱局,只会让议定迟迟无法落定。”
他说着看向云锦书:“臣知道驰俊侯已经有扶立一个稳定政权的经验,不过真颂国贫瘠纷乱,怕是不那么容易再找到一个听话的傀儡。”
云锦书面色不改:“臣的意图并非如此,只是真颂国内部之乱是由于饥寒交迫,百姓离心,若是令民众发泄了怒火,大皋则辅以相应的怀柔,自然就可以建立一个稳定的朝廷。况且真颂国与大皋边境百姓血浓于水,他们未必希望被当下掌控王庭的权贵利用。”
老皇帝听了一番,感到头痛。
初月晚紧张地听着他们辩论。
云锦书始终低头不向上直视圣驾,初月晚看不到他的神色。
但她听得出,云锦书在尽量避免与现在的这个真颂朝廷做出什么交易,但是柳宓针锋相对,显然并不在意云锦书之前说过的预言。
以柳宓的能力,一定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对策,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提议会将事态引向何处。
可他依然如此。
初月晚无法理解他,唯一的解释,便是他认定这样做是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