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明淮打断他话头,道:“我们不必客气。鸣泉,我请你过来,是有件事,不得不告诉你。”
沈鸣泉一怔,裴明淮问道:“你家里的下人,都是一直跟着你们的?”
“是,都是。”沈鸣泉道,“也就几个丫头,几个小厮,都是跟了我们多年的了。厨子也是。倒是粗使的那些,是附近村子里面找的,但自从我们搬至此处,也有些年头了。明淮,出了什么事?我家里……”
裴明淮朝地上一指,道:“我的茶里被人下了毒。”
沈鸣泉低头一看,竟连地上都被那毒茶给蚀了一块。沈鸣泉只惊得面色煞白,说不出话来,只是瞪着那碎掉的茶碗不放。
“鸣泉,不必告诉老师。”裴明淮慢慢地道,“这花厅,也暂且锁着,不要让人进来。里面的什么都不要动。”
庆云和太子等人的残茶,也都还在原处。沈鸣泉道:“他们几位的茶……”
裴明淮摇头道:“他们都喝过了,想必只有我的有毒。”
沈鸣泉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,只叫道:“好险!明淮,真的好险!还好,还好……还好你没喝……”
裴明淮不欲告诉他方才有人以树枝击落茶碗之事,只道:“是,实在好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