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叼着烟,回看刚才拍的照片,笑着说:“苏破鞋,看你还能嘚瑟到几时!”
回到宿舍,苏暮雪发现有好几个许愿的未接来电,便回了过去。
许愿:“你去哪儿了?我好担心你!”
苏暮雪:“我没看到,对不起,我有点累了。”
许愿:“那你快休息吧!”
苏暮雪挂了电话,提着一桶热水去了水房。她脱了衣服,一遍又一遍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,她忘记在宾馆已经洗过。洗到一半,她突然吐了,歇斯底里地吐了,好半天才缓过来。她以为是因为金岳,想了想其实并不是,她并不反感金岳,她讨厌的是自己。回来的路上,衣服触碰到皮肤,都会使她感觉到像针扎一样难受。此刻赤裸地蹲在水房里,她觉得好受多了。热气袅袅升起,水房的玻璃窗变得模糊,但仍然可以看见天空中那一轮圆月。
洗完后,她钻进被子。
应晓雨轻声问:“你今天去招聘会,感觉怎么样?”
苏暮雪摇了摇头:“糟透了……”
应晓雨:“第一次去都会这样想,没事,你多跑几趟,就适应了。”
苏暮雪笑了笑:“睡吧。”
她躺下,像是跌入万丈深渊一样地睡着了。她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在一列正在行驶的火车上,从一节车厢走到另一节,车上空无一人,她叫着许愿的名字,却无人应答。一直走到车尾,她站在边缘看着两旁的白桦林疾速地倒退着,她正在思索着此行是要去哪儿,许愿从她的身后冲过来,她正要抓住许愿的手,他却从车尾摔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