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在上海的酒吧里,他迅速地和我们共同的前同事拥抱在一起。我被汽水冲昏了头脑,暂时失忆了,也过去和她拥抱了一下。我能感觉得到,她发自内心地说:“我们真的好久好久没见了!”
她从北京来到上海,后来离职了、结婚了。丈夫从美国回到上海,他们决定在崇明岛租一间大房子,作为他的工作室。他提出,不能浪费崇明岛广阔的天地,除了艺术创作,他还要在家中酿啤酒,也许卖不了,因为老婆可能会把它们喝光。她正在戒烟,丈夫和她立下了契约:自己不能买,如果碰到朋友身上带着,她可以抽一支。她记得,我们一起工作的那段时间,我的胃不是很好,她就告诉了全公司的人,只能喝粥或是吃面条,大家都很震惊。
“现在听到你说自己没事了,我真的很高兴。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她说。
我在上海认识的人都为我高兴过了,这其中包括我自己开的公司里的第一个员工雅清。她离职之后来到上海,大概因为担心我怪她,所以一直不敢联系我。
上午11点,雅清把我带到安福路的咖啡馆里,那里已经坐满了人。长满梧桐的街道,是网红店集中的地方,如果不是工作日,这家咖啡馆需要排队才能进去。
为什么上海的网红店这么多呢?我想起Sissi曾经举起自己的手机说:“上海呀,一定要时髦的。我们都有各式各样的信息源,知道这座城市里有什么新鲜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