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
“哟,在凑什么热闹呢。”
“哇呜!”
忽然间一道声音传来,我顿时便被吓得炸毛,险些就要一爪子拍到那人的脸上去。结果等我转身发现这来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水墨时,那刚举到了半空中的爪子便又收回来了。
我对水墨的畏惧是本能性的,我看着那人微笑的面庞想道。
水墨俯了身子下来看我,她神情平淡、只作寻常,就仿佛江容华烧家书这事并不罕见一般的。
“容华烧掉的家书并不在少数,单是我知道的便有百二十封。”她并没有理会我的动作,只是在将我的爪子缓缓地按了下去后便兀自开口说话。
“不过我觉得容华烧了它们也是好的,”忽然,水墨又来了这样的一句话,“毕竟那家书里面写的东西实在凉薄,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冷呢。”
水墨边说边将我抱起,转过身去将绛容的震惊声抛在身后,又朝着偏房走了去。
水墨的怀抱是冷的。也许是天太冷了吧,感受到雨滴落在头上的我转念一想,便又怪罪起了这早春寒天来。
此时是白天,故而偏房并未点灯。破旧的木门被水墨推开,她跨过门槛走了进去,在四处瞧了瞧后又将我放下,接着才坐到了凳上去。
墙角的蜘蛛日复一日勤奋地结着网,只是那网大多尚未结成就被我一把抓下、误当作是毛线抱着玩去了。
水墨的鞋子脏了。她也许还没反应过来——但我自个儿趴在地上看得清楚,甚至能数数上面到底溅了多少个泥点儿。